第9章 大機遇

一大早的，小小的村子就炸開了。 原因無他，一輛漆黑發(fā)亮的小轎車停在村口開不進來，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就站在車子旁邊給誰打電話。 中年男人正是趙巖。 昨天收到李澤的消息說手上又有了一批好貨，當(dāng)晚他就有點坐不住了，天才亮就從縣城里出發(fā)往山里開。 只不過進山幾乎沒有路，他這樣高底盤的越野也費了好大勁才開進來，換了低底盤的轎車，幾乎沒有進來的可能。 沒一會，頭發(fā)亂七八糟的李澤就騎著電動小三輪趕了過來。 一張臉上滿是歉意的笑容，停穩(wěn)了車子就走過來和趙巖握手。 “趙哥，這一大早的你就趕了過來，小弟正準(zhǔn)備出發(fā)就接到電話了！” “李老弟，你不知道啊，現(xiàn)在正是收貨的好時候，錯過了現(xiàn)在，那價錢可就不好看了！” 趙巖搓著手和李澤來到小三輪旁邊，車斗里放著兩箱子石斛。 這箱子還是他連夜從診所的倉庫里找出來的。 趙巖眼力何等老辣，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上好的山貨，用手捻了一片葉子捏碎之后，臉上的笑容又大了一些。 “好啊，真好??！老弟，哥哥我倒騰藥材也有幾年了，像這兩天這樣收獲滿滿的時候還真不多，往后哥哥的生意還得靠著老弟多多照顧了！” “趙哥說得這是哪的話，不過這些還不是最要緊的，還有一個東西我沒帶出來，趙哥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看？” 趙巖咧開嘴嘿嘿笑了兩聲，跟著李澤一起把東西裝到后備箱里，兩人默契地沒有在村口說起這事。 小村子里哪里見過這樣的越野車，幾個膽大的孩子圍著車子看來看去，不時還發(fā)出點驚呼聲。 而大人們則是遠遠地看著，看見李澤和趙巖聊得火熱，一個個的眼里也都是羨慕。 后備箱里還裝著李澤的兩個筐子，李澤見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趙巖卻哈哈笑著把筐子給李澤裝回到小三輪上。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靠山吃山，這就是你吃飯的家伙什，哥哥以后還靠著你吃飯呢！” 李澤一開始還有點奇怪，為什么趙巖對自己這么熱情，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現(xiàn)在市場上但凡能和野生沾上邊的東西都比人工養(yǎng)殖的貴出不少來，跑山的人越來越少，再加上國家大力宣傳環(huán)保，野生的山貨自然也就少了。 趙巖純粹是為了以后的可持續(xù)性發(fā)展，看出了李澤缺錢還有點本事，不然憑他一個小村子里的小醫(yī)生，趙巖怎么可能對他看得上眼。 幾天親自來這一趟估計也有試探的意思，想看看李澤的貨到底是哪里來的。 現(xiàn)在他看到了，心里也就放下了，對李澤的態(tài)度也更加真誠。 李澤看破不說破。 人和人相處就是這樣，真真假假的誰能說得清，沒準(zhǔn)今天兩個人還兄弟相稱，明天就能把你賣了。 一路把趙巖帶回了小診所，李澤沒把他帶去自己家，而是讓他咋診所稍等，自己去后面取出了一個紅木盒子。 “趙哥總倒騰山貨，見識比我多得多，不知道趙哥認不認得這東西?！? 李澤把手上的木盒子放在了趙巖手邊的桌子上，自己則坐在了另一邊。 趙巖打開盒子，只見里面裝著一個碎瓷碗底。 趙巖不解地看了眼李澤，見他還是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這才認真地看起了盒子里的東西。 巴掌大的碎瓷碗底，上面還沾著些干土，趙巖把東西拿起來放在手上仔細看著，轉(zhuǎn)過來一個鮮紅的印章正在碗底。 “乾??？” “趙哥，依您看這東西有沒有什么價值？” 趙巖看看手上的瓷片，又看了看李澤，最后還是搖搖頭。 “老弟，不是哥哥我打擊你，這東西就這么一小塊，就算真的是乾隆年間的東西，估計也沒什么實際價值，最多有些個閑的無聊的收藏家愿意出價，不過價格也高不到哪去?！? 趙巖說完就等著看李澤失望的神色，卻沒想到李澤非但沒有失望，反而看著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看他這個樣子，趙巖來了點興趣。 “老弟，這東西背后難道還有什么說道？” 李澤嘿嘿一笑，也不繼續(xù)賣關(guān)子。 “趙哥，這東西是我昨天在山上找到的，咱們這的山上十幾年沒有人上去過，這東西八成是真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就不用繼續(xù)說下去了。 趙巖瞪大了眼睛，一張嘴咧的老大，不知道他是想笑還是想叫喚，愣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半天之后，趙巖彩終于回過了神來。 “兄弟，你是說這山上，有？” “我拿不準(zhǔn)主意，這不是打算今天和趙哥說說要怎么辦，這里面要真的有什么東西，我吃不下，整個村子都吃不下，我只是想借著這個東西給村子修條路?！? 趙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看著李澤的目光中終于帶上了點慎重。 “兄弟，你是個好樣的，這東西要是真的，哥哥我也吃不下，不過哥哥我有這個門路，只要能確定了東西確實存在，哥哥肯定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李澤咧著嘴嘿嘿笑起來，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那就麻煩趙哥了?！? 趙巖抱著盒子，留下一沓紅票子走了，比來的時候還要匆忙的樣子，看樣子是去找人做鑒定了。 李澤完全不擔(dān)心趙巖的鑒定結(jié)果會是什么，昨天他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就覺得這東西是真的。 一座罕無人跡的山，根本不存在有什么人會把一個造假的瓷片子扔在這里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座山下面藏著一個巨大的墓葬群。 而這個碎瓷片，就是被地質(zhì)運動帶上來的證據(jù)。 李澤揣著錢去了周雅家，阻止了周雅一連聲的感謝，帶著一肚子的心事回了家。 挖了幾天藥材，李澤腦袋里面總有一個想法，要是山里面真的有點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那就是整個村子的大機遇?。? 帶著說不出的激動進入夢鄉(xiāng)，李澤在夢里數(shù)了一晚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