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飛機前,恰巧三十分鐘的時間剛到。
于景開始對我進行電話轟炸。
我嫌煩,索性提前將手機關(guān)機。
我原以為我再也不會聽見有關(guān)于于景的消息。
可剛落座,不遠處的乘客竊竊私語道:“新娘真逃婚了?”
“哪兒還能有假,聽說于景都快氣瘋了?!?
“幾千萬的婚禮現(xiàn)場,說砸就砸?!?
“......”
聞言,我掏出耳塞戴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下飛機,手機上多了幾百個來電記錄和信息。
恰巧這時又是一個電話打來。
我拖著行李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于景最后一通電話。
于景似乎很生氣,連帶著說出的話也咄咄逼人。
“夏禾,你去哪兒了?!?
“你是不是瘋了?!?
“結(jié)婚這種大事,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聽完,我譏諷地笑了聲。
開口:“你既然知道結(jié)婚是件大事,還毅然決然地去陪林婉婉。”
“于景,到底是誰在胡鬧?!?
說完這句話,對面的于景無語凝噎了一下。
他似乎也沒想到。
向來最聽他話的我,能夠出言反駁他。
倏然,對面一道嬌俏的女聲落入我的耳朵里。
“于景,你怎么還不來?!?
“糖醋小排都快要糊掉了。”
于景反應(yīng)過來,安撫道:“馬上。”
隨即壓低了聲音,頗為頭疼地對我吩咐道:“我不管你去哪里了?!?
“只要你在一個星期之后回來,婚禮照常舉行?!?
他一如既往地自信。
趁著我和他都沒有再開口時。
于景又加了句:“你不要誤會。”
“婉婉又獲得了次冠軍,我只是陪她慶祝慶祝?!?
聽著男人語氣中若有似無的引以為傲。
我扯了扯唇角,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而是掛斷了電話。
這么多年。
于景留給我的似乎只剩下了右手上淡淡的疤痕。
可我早就不在乎了。
為了快速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
我一邊兼職,一邊進修鋼琴。
那段時間,似乎連著指腹間的繭都變厚了。
一連七天,連軸轉(zhuǎn)的超負(fù)荷最終令我在咖啡館里暈倒了。
再醒來,床邊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我支起身子,努力去辨別他的身份。
那人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