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覺得自己無法思考了,在趕過去的路上太陽穴一直突突在跳。
但親眼看見他和那個女的躺在床上時,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絕望。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失望太甚,我已經(jīng)麻木到?jīng)]有感覺,還是表妹沖上去一人給了一耳光。
那個女的是他公司的年輕同事,聚餐的時候見過一次。
當時去的家屬都在討論,說這么年輕的姑娘,又不是本地人,怎么又有房又有車的。
我那時候還在幫她說話,我說萬一別人家境好呢,也有可能是能力出眾大學(xué)就開始賺錢呢,結(jié)果這筆錢,都是梁輝拿著我的積蓄給她添置的。
怪不得我失業(yè)之后他反應(yīng)這么大呢,卡是他去辦理的,我發(fā)了工資,會留一小部分自用,其他的全部打進那張卡,他當時說得好聽,說這是愛情基金,留來以后咱們換房換車用的,結(jié)果成了他和他情人的。
他一點都不慌亂,哪怕臉上還留著我表妹扇的巴掌印,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既然你都發(fā)現(xiàn)了那就這樣唄,省得我天天演戲演得累?!?
“要不是看你賺錢賺得多,誰樂意伺候你?。繘]了工作你什么都不是,還妄想誰圍著你轉(zhuǎn)?”
我爸媽從小就給我說,事業(yè)可以讓女人安身立命,過得瀟灑,不至于受別人的氣。
雖然我一直在工作上對自己嚴格要求,但還是覺得他們說得太過夸張,那時我以為,好的愛情同樣可以。
可是這短短幾天,我切身體會到了那些話的含金量,在大多數(shù)人眼中,沒有工作的女人,連基本的尊重都不會得到。
“離不離的隨便你,反正我就這樣,錢我肯定得分一半,孩子帶不帶走你看著辦吧!”
他穿好衣服帶著情人離開,表妹氣得想沖上去打人,被我攔下。
大悲之后的平靜讓我無比清醒,我看著窗外的月亮,突然間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就憑婚外情這一點,梁輝就已經(jīng)在我這里判了死刑,要是再讓這樣的婚姻繼續(xù)存續(xù),我只會看不上我自己。
我找了律師寫協(xié)議書,他給情人買的房子,我必須得全部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