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鶴川是第三天回國的,秦泰問,“爺,去哪兒?”
“九號別墅?!?
那是三年前他拍下蘇棠帶回去的地方,她一直待在那里等她,也就是一個月前她纏著他要上班,他被纏的煩了才松口。
小妖精不感恩就算了,找著工作第一時間就想甩開他。
沒良心。
不過他確信玫瑰都是需要精心養(yǎng)護的,沒了他,誰還能這么細心澆灌滋養(yǎng)她?
三天,該知道錯了。
按照以往的調性,這會兒估計洗過澡,穿了他喜歡的性感的睡衣在家里等他。
畢竟她那個無底洞的姑父又闖了禍,急需用錢,每次碰上這種事,她都會變著法在床上哄他。
看在這幾年她伺候的不錯的份上,他可以原諒她一時沖動。
蘇棠么,有錢就高興。
車子停下,厲鶴川拎著買給蘇棠的禮物進門,卻沒有等到飛撲過來撒嬌的小妖精。
他皺眉往里走。
客廳里沒人,廚房也沒人,想到她可能在臥室已經擺好了姿勢等他,步伐不免多了幾分期待。
也沒有人。
臥室里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她的東西都還在,一如他離開那天的樣子。
三天,她沒有回來過!
“蘇棠!”
厲鶴川忍無可忍怒吼,“馬上叫她回來!”
蘇棠,可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蘇棠去見了被害人的家屬,咬死一百萬,少一分錢都不行,她回去找姑姑,希望先從公司里拿出一百萬賠償給被害人家屬,豈不想姑父公司賬目上壓根沒錢,還欠了一屁股債。
“那些錢呢?”
當年父親接受不了蘇家破產,一把火燒了別墅,想要拉她一起死,是姑父把她從火海里救了出來。
可是姑父被燒傷。
這些年她把從厲鶴川那里拿來的錢都給了姑父讓他療傷,但是姑父卻拿著錢去開公司,姑姑一直告訴她姑父在做大生意,很賺錢,希望她能支持,經常找她填補一些。
她手頭的錢都給了姑父。
錢呢?
姑姑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沒都沒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快去找你男朋友,他有錢,一百萬對他來說不算大錢,你去找他啊!”
見蘇棠不動,蘇月嬌又開始哭了,“蘇棠,你不會不想管你姑父吧?他可是救過你的命,如果不是你姑父,你早被你爸燒死了,你可不能沒良心啊?!?
蘇棠很累。
秦泰的消息就是這時候發(fā)過來的。
【蘇小姐,請你馬上回別墅,爺回來了,看不見你很生氣?!?
蘇棠想到了那條新聞……
她攥了攥拳頭,拉黑了厲鶴川和他身邊人的一切號碼。
“我不管,蘇棠,你一定要救你姑父!要不然你就別認我這個姑姑!”
蘇棠渾渾噩噩走出家門,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商榷打來的。
“蘇棠,鐘總今天下午有空,你們約一下,盡快敲定合作?!?
蘇棠累的不想說話,但生活還得繼續(xù)。
她準時趕到餐廳,剛坐下就收到一份遲來的禮物。
“上次爺爺生日我忙著應酬,忘了把禮物給你,看看喜不喜歡?!辩姄礈厝岬陌讯Y物推到蘇棠面前,“我記得你就喜歡這些粉粉嫩嫩的小手辦,我托了不少關系才湊齊?!?
蘇棠手搭在禮盒上,忽然鼻尖酸酸的。
她以前是蘇家最受寵的小公主,喜歡的都是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如今蘇家破產,她在京城待不下去,被迫跑來海城,哪兒還喜歡得起這些?
她吞下眼淚,輕笑的把禮物還回去,“謝謝鐘摯哥,我現(xiàn)在已經不喜歡了?!?
她拿出合作意向:“我今天是代表商氏來跟鐘總談合作的,這是我們的合作意向,請鐘總過目?!?
鐘摯微微愣了愣,旋即笑著接過合作意向。
“棠棠大了。”
蘇棠被鐘摯看的心慌,轉頭看向別處,猝不及防對上隔壁桌正看過來的男人的眼神。
不是厲鶴川還能是誰?
他正跟冷軟軟約會。
“厲爺,我從來沒有來過這么高級的餐廳,謝謝你帶我來?!?
厲鶴川笑的溫柔優(yōu)雅:“喜歡以后常來?!?
“厲爺,你人真好?!崩滠涇洕M臉通紅。
冤家路窄。
蘇棠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強迫自己轉過頭不再看他們。
服務員很快把飯菜端上桌,鐘摯夾菜給蘇棠,“合作意向我回去再詳細看,先吃飯。這些都是你喜歡的,味道可能沒有京城那邊正宗,多少吃點?!?
蘇棠張張嘴,想說今天就是來談合作的。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垂眸:“謝謝鐘摯哥?!?
“棠棠,你別跟我這么客氣,蘇氏出事,鐘家就是你的靠山,”他的手搭在蘇棠的手背上,“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成為你唯一的靠山?!?
砰!
耳邊傳來餐具碎裂的聲音,所有人都看過去。
鐘摯這才注意到厲鶴川,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厲鶴川面無表情。
旁邊的小姑娘無措的快哭出來了:“厲、厲爺,對不起,我不小心……”
她蹲下身慌亂去撿。
“女孩子的手很矜貴,不要碰這么危險又骯臟的東西。”厲鶴川溫柔的牽起她的手,叫來服務員清理。
冷軟軟一臉深情。
蘇棠眼睛有些酸澀,這男人就是這樣,只要他高興,能把身邊的女人寵成公主。
對于他不要的,連垃圾都不如。
蘇棠抽出被鐘摯握住的手:“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里,蘇棠盯著鏡子里失態(tài)的自己,用冷水拍拍臉。
想起剛剛鐘摯的話不由一陣心慌,蘇家和鐘家是世交,她跟鐘摯一起長大,她不是不知道鐘摯的感情,只是一直把他當成哥哥,她以為鐘摯出國幾年會有新的感情,沒想到……
她腦子很亂。
“新釣的凱子?”
身后傳來男人陰鷙的聲音,下一秒她就被甩在洗手臺上,男人沉重的身子壓了過來。
“厲鶴川,你干什么?”
這里是洗手間,隨時有人進來,特么的狗男人瘋了!
“滾開!”蘇棠悲憤嘶吼。
回應她的卻是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的聲音:“躲什么?不想被我弄,怎么,想被姓鐘的上?”
洗手間里傳來嘖嘖水聲,蘇棠被撞狠了,眼尾泛紅。
她氣的咬牙,終抵不過身體的誠實。
到最后,她意識都有些不清楚了,只聽男人一遍又一遍問她,“還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