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shí)很想問問他,她是不是只是他打發(fā)漫長無聊時光的玩具?等他的白月光回來,她就只能被丟在角落里,再也不會被他想起來?
但是開口,她問出的卻是,“你怎么上來了?”
聲音軟軟的像受了委屈撒嬌的貓兒。
周篡琛也覺得她在撒嬌:“這么一會兒又想了?”
說話的時候塞了個盒子給她。
沈只只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小臉爆紅,低著頭不敢看男人,不過還是接過盒子打開了,里面是一件黑色貓咪貼身連體內(nèi)衣。
過于性感,不該露的地方都露著。
她羞的差點(diǎn)丟出去。
卻被男人重新塞回手里:“換上?!?
生怕周篡琛生氣,她乖巧的在他面前換上。
男人沉郁的面容緩和了不少,把她壓在陽臺上。
雖然陽臺玻璃做了處理,外面看不見里面,可是里面卻能把外面看的清清楚楚,時不時有傭人路過,沈只只害怕的身子一直抖。
奇怪的是周篡琛沒有著急要她。
她狐疑看男人。
這時候緊挨著的隔壁陽臺傳來周傲和助理的說話聲,隱隱提到她的名字,沈只只一下就被吸引了。
“跟沈只只訂婚當(dāng)然是為了要吞并沈氏,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子,你以為我會喜歡她?”
沈只只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她答應(yīng)訂婚就是想要幫沈家?guī)痛蟾?,沒想到卻是讓沈家羊入虎口。
可她不敢跟大哥說。
她害怕大哥以為這是她不想嫁給周傲的借口。
“你們……”沈只只看著身后的男人,眸里帶著驚恐。
周篡琛只是冷嗤,“害怕了?在你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想清楚代價。”
沈只只委屈的想哭。
嫁不嫁人,嫁給誰從來都不是她能做主的,可沒人相信她。
“哭什么哭?哭給誰看?周傲不喜歡你就讓你這么難過?”
“既然喜歡周傲,還恬不知恥爬上我的床?”
沈只只眼睛里含著淚水,錯愕的看向周篡琛。
“不過你倒是可以在床上勾引他,這么懂討男人歡心,說不好他還能對你多幾分心思?!蹦腥诵揲L的手指鉆進(jìn)她性感的內(nèi)衣里,輕巧一捏,“畢竟,沒哪個男人不喜歡送上門的?!?
“!”
沈只只臉上的血色盡失。
云冉敲門進(jìn)來的時候,周篡琛已經(jīng)走了。
云冉上下打量著她被沁潤過得臉蛋兒,輕笑:“讓你跟沈家大少爺訂婚,別把心思用錯了,雞飛蛋打害了沈家,你大哥再心疼也護(hù)不住你?!?
沈只只低著頭不說話,腦子里全是剛剛周篡琛羞辱她的話。
沈確速來冷淡的臉上染上一層不悅:“亂說什么呢?只只不過是膽子小,不習(xí)慣面對生人,別在她面前嚼舌根?!?
“我嚼舌根還是你不敢面對?”
云冉?jīng)]好氣,拿起包包就走,“沈確,你真是個窩囊費(fèi)!”
沈只只沒聽沈確和云冉吵什么,看見云冉生氣離開,她愣了愣,低聲呢喃,“大哥,對不起,又讓你跟大嫂吵架了?!?
“不怪……”
沈確的話說到一半,忽然瞧見沈只只脖頸上的紅痕,幽暗的眸色沉了又沉。
良久,他咬咬牙說,“你們學(xué)校這次交換生,我給你報(bào)名了,明天出發(fā),待會兒去收拾收拾東西,一早我送你過去。”
沈只只錯愕。
學(xué)校前一陣有讓報(bào)名交換生,但是大哥要她跟周傲培養(yǎng)感情,沒同意她報(bào)名。
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不過暫時能離開,對她來說是好事。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沈確薄唇微動,上前抱住她。
“趁著年輕,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是好的,先前是大哥太自私了。”
“爸爸媽媽那邊你不用管,大哥會幫你頂著?!?
沈只只知道爸爸媽媽雖然領(lǐng)養(yǎng)了她,但是一直不怎么喜歡她,從她記事起,家里唯一對她好的只有大哥。
在她心里,大哥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她咬咬唇:“謝謝大哥?!?
回到臥室,她看見手機(jī)上多了好幾條消息,還有幾個未接電話,她盯著那名字,眼皮沉的抬不起來。
眨了好幾回才把眼淚憋回去。
她刪掉所有,眼淚卻越掉越兇。
第二天一早沈只只拖著行李下樓,看見沈確坐在客廳里,臉色很不好。
她走過去怯生生問:“大哥,可以出發(fā)了嗎?”
旁邊的云冉同樣一臉期待。
能夠送走沈只只,哪怕只是幾個月她都開心。
但是瞧著沈確那一臉陰沉,她沒忍住嘲諷,“沈確,你戀妹癖啊,幾個月而已,至于臉這么臭嗎?跟生離死別似的。”
沈確瞪她一眼,把一張紙放在桌上。
云冉好奇,拿過去看,可是當(dāng)她看清楚上面寫了“沒通過”的時候,愣住了。
“不通過?怎么可能不通過?你大哥都花錢鋪好路了,怎么會不通過?沈只只,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去,故意不通過?”
云冉尖叫:“沈只只,我哪里得罪你了?讓你陰魂不散纏著我的男人!我跟你大哥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非得著個你是嗎?你為什么不滾出沈家?沈只只,我恨死你了!”
沈只只臉色發(fā)白。
她認(rèn)真答辯了對方所有問題,為什么會沒有通過?
“云冉,你夠了!”
沈確站起來,“只只也不想這樣,先問問什么情況。”
“能是什么情況?她就是故意的!從我們談戀愛開始,她就夾在我們中間當(dāng)電燈泡,現(xiàn)在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是擺脫不了她?沈確,我才是你老婆,你就這么舍不得她嗎?”云冉扯著嗓子喊。
“只只是我妹妹,你要覺得礙眼,這婚也可以不結(jié)!”
兩個人又吵起來,尖銳的聲音幾乎刺破沈只只的耳膜,她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慘白的小臉滿是無助和自責(zé)。
“裝!又開始裝了!沈只只,你就是個攪屎棍,非要把這個家攪散你才開心!”云冉吼完這句話奪門而去。
沈只只頹然癱在地上。
她知道,這是報(bào)復(fù)。
那個男人報(bào)復(fù)她想要逃離,故意不讓她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