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是旅行家作者:六鼠時間:2024-12-16 21:00:06
在大理的第一個晚上并不算愉快,樓下那個情侶房間的客人大半夜兩點多時候辦理了入住,樓下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清楚的傳到房間內(nèi),就好像無數(shù)蚊子在耳邊嗡嗡嗡讓我心煩意亂難以入睡。
迷迷糊糊熬到了第二天早上,等洗漱完決定去古城里逛逛已經(jīng)是十點多。和楚程一合計,決定去大理古城早飯連同午飯一起解決了。
走出海畔客棧,正看見都靈站在一輛電動平衡車上,身旁還停著兩輛平衡車,一輛雙輪帶把的,一輛單輪不帶把的。
看見我和楚程出來,都靈朝著我們笑著道:“古城那人多,車不讓進。用這會方便一些?!?/p>
我笑著夸贊道:“可以啊大導游,考慮的夠周全的?!?/p>
都靈笑瞇瞇的好像一只小狐貍,“一天租金一百?!?/p>
靠!這個奸商!
楚程打量了兩架平衡車一番,默默走到單輪的平衡車旁將雙輪的留給我。我大喜,“吾兒終于長大了,為父甚是欣慰。“
楚程踩上平衡車朝我冷笑:“我是擔心你的平衡能力,在頤和園溜冰都把冰面摔得和二戰(zhàn)現(xiàn)場一樣,這玩意兒你不得帶著它沖進洱海去?!?/p>
都靈看著我大笑。我老臉一紅,一句話不說踏上了平衡車。
海畔客棧在龍龕碼頭這邊,距雖說也算在大理古城之內(nèi),但是距離最熱鬧的那些地方還是一段距離。都靈的計劃是先帶著我和楚程去碼頭轉(zhuǎn)一圈,看一看洱海然后吃了午飯再去洋人街。
平衡車速度不快,村子里人也不多,都靈一邊朝著兩邊的村民打招呼一邊扭過頭對我和楚程道:“這個村子叫龍下登,龍龕碼頭就在前面不遠處?,F(xiàn)在大理旅游有種說法,熱鬧去古城,安靜來龍龕碼頭。在大理,在洱海,在龍龕,有一種生活叫自由,離紅塵不遠,與桃花源很近,左腿邁出去就是燈紅酒綠,右腳收回來就是田園牧歌?!?/p>
我不停打量著四周的建筑,村子應該是翻修過,房子整整齊齊青磚黛瓦,好像來到江南一般。難以想象這里是彩云之南的一個城市。
路口處隨處可見一些精致的小木牌,多是些路標,一邊指著洱海一邊指著自家客棧的方向。我停下來摸了摸一道畫著向日葵和水波紋的牌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是和我預計的那樣是木頭的,而是塑料的。
沿著道路一直到盡頭,兩邊房子漸少,一股濕潤的氣息撲面而來。
洱海,到了!
湖面波光粼粼,站在碼頭上極目遠眺看不到洱海的盡頭,水面在遠處與天連接在一起。清澈的水面倒映著通透的藍天,看著這一畫面仿佛心中萬千煩惱事都在此刻盡數(shù)消散。
“在大理一直流傳著這么一副對聯(lián),上關(guān)花,下關(guān)風,下關(guān)風吹上關(guān)花;蒼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蒼山雪。而下聯(lián)中的洱海月指的就是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這片洱海。各位旅客朋友們,現(xiàn)在我們就要乘船去洱海中央,請各位旅客朋友注意安全?!?/p>
碼頭??恐囊凰矣未蟼鱽硪宦暯?jīng)過擴音喇叭放大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我是個女導游,正在對十幾個帶著帽子穿著紅色背心的老年人進行講解。
楚程笑著朝都靈建議道:“都導游,要不我們也去洱海中間看看?”
都靈白了一眼楚程,“白天的洱海有什么好看的,晚上的洱海才美。沒聽對聯(lián)里夸的是洱海月嗎?現(xiàn)在只是洱海,還少個月呢?!?/p>
楚程被都靈的這一記白眼直擊要害,不反駁只顧著傻笑。我甚至看到一個光屁屁金頭發(fā)的小男孩朝著楚程的心臟射了一箭。
我默默轉(zhuǎn)身看向洱海,唱起一首我覺得非常應景的歌來,“撒拉麻撒朗阿阿噴嘎斯馬?!?/p>
第一句剛唱完,楚程就打斷了我,“你丫唱的是什么?聽著像棒子語又像越南語的。”
都靈怪異的看了我和楚程一眼,朝身旁側(cè)了一步,“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李察唱的歌應該是黃致列的那個人。歌詞的主要意思是,失戀和想前戀人。”
楚程以一種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完成扭頭和擺出真誠無辜樣子,朝都靈道:“都導游請相信我。他是gay,我不是。”
我眼泛冷光,冷笑著緩緩道:“都導游,想聽一聽宿舍樓裸-奔男的故事嗎?”
楚程瞬間扭頭看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哀求的光芒,求我不要說。
都靈一樣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好奇的光芒,示意我繼續(xù)說下去。
我為難的看著楚程。下一刻楚程的一句話讓我相信了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會跳墻,人在危急關(guān)頭潛能會爆發(fā)這些話。
只聽楚程一邊耷拉著眉毛一邊道:那什么我們?nèi)コ燥埌?,餓了一上午了。今天午飯我請了!”
我投去一個小伙子有前途的眼神,笑著打了個哈哈讓都靈帶我們?nèi)コ燥垺?/p>
午飯在一家村民開的農(nóng)家樂里吃的,據(jù)都靈所說這家飯館的老板砂鍋魚手藝一絕。三人一共點了四道菜,砂鍋魚,生皮,黃燜雞還有一道燒餌塊。
都是些來之前做攻略見過的推薦美食。
砂鍋魚,用洱海出產(chǎn)的鯉魚搭配著嫩雞片、火腿、冬菇十多種配料。端上來的時候色澤就誘人的不行。吃的時候魚肉鮮嫩雞片入味,魚湯鮮美無比。再加上我和楚程兩個人沒吃早飯餓了一早上,兩個人便干掉了幾乎一整鍋砂鍋魚。
生皮則是屠宰后的豬用稻草或麥秸燒火烤豬的外皮,至豬皮表層發(fā)黃,然后才用水洗凈,伴上佐料生吃。聽都靈和老板之間的對話,他們似乎把這東西叫做海格兒。
搭配著蘸水一起吃,生皮入口口感鮮嫩,滑爽,而且?guī)е唤z甜味。不過楚程硬是說有腥味嘗了一筷子就沒再吃。
至于黃燜雞不用多說,這個名字這幾年在帝都隱隱約約有一種取代蘭州拉面和沙縣小吃的大氣象,我嘗了幾塊和學校旁邊的黃燜雞味道好像也沒什么差別。
至于烤餌塊,則是用煮熟的大米飯壓成塊狀,通常是圓形薄餅狀。在炭火上面烤制,然后涂上醬料和菜陷。入口很有嚼勁,吃了兩個我就感到太陽穴一陣發(fā)脹,就和嚼了牛板筋一樣的感覺。
一頓飯八十三,這價格讓楚程這個鐵公雞狠狠松了一口氣。在帝都,光是那砂鍋魚少說就得大半張偉人頭,再加上其他三樣菜一張鐵定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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