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北宋武侯作者:時間:2021-12-19 22:46:27
來者正是武松。
在張夫人那幾欲噴火的怒視之下,閑庭散步般的走來,看也不看一眼前者,直接行至潘金蓮跟前,溫聲言道:
“你作為我武松的未婚妻,身份早已不同于往日。”
“這以后若是還有人膽敢這般冒犯于你,直接扇她巴掌便是?!?/p>
“畢竟,有些人總是爹媽死的早,沒有教養(yǎng)不是?”
一番指桑罵槐般的安慰之語,直聽得潘金蓮破涕為笑,滿心皆是感動,一雙含淚的美眸此刻寫滿了柔情,卻只單單注視著武松:“公子...”
芳心暗許之意,已然無需多言。
反觀杵在原地的張夫人,臉色已然氣得鐵青,更是手指著武松,憤恨言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
“住嘴!”
話語未完,便被身旁的張大戶一語呵斥所斷絕。
轉(zhuǎn)而望去,只見他挺著宛如懷胎十月的大肚子,一臉賠笑的躬身向武松言道:“武解元教訓(xùn)的是,此乃老夫管教不嚴(yán),讓這賤內(nèi)太過放肆了,還望武解元見諒!”
言罷,也不等武松答復(fù),便是強(qiáng)行扯著一臉不甘心的張夫人,朝著衙門內(nèi)走去。
“呵,一丘之貉!”
“既然‘主角’來了,那這場戲碼也該收尾了!”
望著張大戶一家離去的背影,武松在心中冷然一笑道。
早在前來衙門之前,他心中便已然思索出了對策,接下來,便是好戲上演的時候!
這般想著,武松先是向武大郎以及潘金蓮二人投以一個無需擔(dān)憂的眼神后,也是跟著步入了衙門之內(nèi)。
“草民張氏見過縣令大人!”
“民婦戚氏見過縣令大人!”
“張大戶...”見得張大戶一家到來,清河縣令臉色先是一凝,隨即卻是變得平井無波,只是那眼神逐漸顯得有些冷淡。
但這些并未被下方跪伏在地的張大戶夫妻二人所察覺。
“本官問你,這幾個潑皮你二人可認(rèn)識?”
待武松歸位,挺立于堂間后,清河縣令便是追問道。
“這...”張夫人也即是戚氏聞言,便是扭頭瞥去,待看清那幾名潑皮的相貌后,面色便是一變,隨即慌忙言道:
“回稟大人!民婦不曾認(rèn)識!”
“嗯?你可確定?戚氏,本官可告訴你,在朝堂之上隱瞞實(shí)情,可是罪加一等!”
抓到戚氏那小動作的清河縣令,眼神變得愈發(fā)冷淡了起來。
“回稟大人!草民亦不曾認(rèn)識!”
不待張夫人答話,一旁的張大戶卻是搶先言道。
只因...
他的確不知情。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張夫人一手安排!
早在潘金蓮還留在張府之時,她就因潘金蓮的美貌而心生嫉妒,特別是在知曉自己的相公居然對潘金蓮產(chǎn)生了納妾念頭之后,更是滿心怨恨!
方才會在先前,以先斬后奏的方式,將潘金蓮販賣出去,然后再告知給了張大戶。
而今天,就在武松前來衙門之前,她們夫妻二人其實(shí)還在家中因?yàn)榇耸露鵂幊撑R。
這,也正是最開始,張夫人一見到潘金蓮后便出言中傷的緣由!
“好!”見張大戶夫妻二人皆不認(rèn)罪,清河縣令也不再多言,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武松,眼神顯得耐人尋味的言道:“武二郎,不知你可有話要講?”
“稟大人!在下自然有話要講,不過在此之前,在下還想再給這幾個潑皮一次機(jī)會?!?/p>
察覺到清河縣令眼神當(dāng)中意味的武松,緩緩一笑道:“還是剛才那句話,誰先說,機(jī)會就給誰!”
此話一出,先前尚未得到機(jī)會的幾名潑皮,頓時爭相匍匐上前,朝著武松言道:
“武大人!小的愿意盡數(shù)告知!就是這戚氏,昨日找尋到小的,以五兩紋銀為報(bào)酬,讓小的前去您家中鬧事!”
“對!武大人!就是這惡毒的婦人!說只要我們將事情鬧得滿縣皆知,便可獲得更大的報(bào)酬!”
“求武大人開恩,我等真的只是一時被這戚氏蒙蔽的雙眼,悔不該當(dāng)初!求大人您網(wǎng)開一面!”
“....”
“什么?!(什么?!)”聽著潑皮們的七嘴八舌,場間卻是同時響起兩聲驚呼。
分別來自一臉驚愕的張大戶,以及...
一臉不可置信的張夫人!
只見她臉色嚇得慘白,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潑皮們,嗓音更是緊張的變得尖銳至極:
“你們幾個潑皮破落戶!我何曾與你們相識過?!”
“更別提花錢差遣你們鬧事!”
“污蔑!你們這都是污蔑?。?!”
不想,張夫人的反駁卻是直接激起了那幾名潑皮的求生心切,更是爭先恐后的吐露實(shí)情道:
“污蔑?!你這惡毒的毒婦你也敢說污蔑?!明明就是昨日晌午時分,你家府中那名丫鬟親自找尋到的我,并在西街一條小巷中,提前支付給我的銀兩!”
“沒錯!這銀兩我還揣在身上呢!而且當(dāng)時路邊還有他人親眼所見,皆可作為人證!”
“那名丫鬟親口與我等講述,是受你的命令前來差遣我等!張夫人你此刻怎敢當(dāng)著縣令大人以及武大人的面說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
“你們...”面對幾個潑皮的同時怒斥與質(zhì)問,張夫人顯得是那么的無力,唇口數(shù)次欲張,卻是不知該如何反駁,唯有身子驚慌作顫,搖搖欲墜。
而武松見狀,也是不打算再留手,當(dāng)即朝著縣令抱拳道:“啟稟大人,此事到底是否屬實(shí),只需差遣那名丫鬟,以及當(dāng)時親眼所見之人,前來問話,便可水落實(shí)出了。”
“嗯!本該如此!”清河縣令聞言,當(dāng)即點(diǎn)頭認(rèn)同。
而這,也直接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當(dāng)人證盡數(shù)到齊之后,張夫人那一切的反駁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啪!
“賤人?。?!”
一聲響徹堂間的耳光,將張夫人扇得口鼻流血,卻是那滿心憤怒,此刻狀欲噬人的張大戶。
他怎么也沒想到,背刺自己,導(dǎo)致整個張府吃上官司的竟是自己的妻子!
“好了!此間事了,來人啊!”
“將民婦戚氏收押,關(guān)入大牢,秋后發(fā)配充軍!”
只見清河縣令一錘定音,直接決定了張夫人接下來的命運(yùn)。
“大人...!”
張大戶見左右捕快上前,要擒走自己那已經(jīng)失魂落魄不成人樣的妻子之時,終究還是于心不忍,念那幾十年的夫妻之情,想向清河縣令求情。
“此事已成定論,本官先前也不是沒有給她機(jī)會!可偏偏她自己不把握,此時罪加一等,無人能夠救她!”
伴隨著清河縣令的大手一揮,卻也是直接扇碎了張大戶心中那最后一抹僥幸。
“夫人??!”
“相公!救我??!我不想被充軍?。?!救我?。?!相公!?。 ?/p>
見自己的娘子哭得撕心裂肺,張大戶也是痛苦不已,可他又能如何?
在聽到清河縣令話語中的淡薄之意時,他便已經(jīng)明白了一些東西。
“不對!應(yīng)該還有機(jī)會才是!”
當(dāng)目光投向一旁,默默看著好戲的武松身上時,張大戶頓時如同見到救星一般,當(dāng)即快步走至武松跟前,跪伏在地的求饒道:“武解元!求您開恩啊!只要您肯放過我夫人!任何條件隨您開!”
“哦?”聞言,武松卻是莫名一笑。
“我不來找你,你反倒還先找起了我來...那正好!”
“免得你夫人寂寞!”
深知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的武松,其實(shí)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張大戶一家,本來他準(zhǔn)備等會兒再祭出大招,沒想到...
這張大戶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隨之,只見武松撇過張大戶的身影,在后者一臉期盼的目光下,朝著清河縣令言道:
“啟稟大人,在下還有最后一事!”
“請說?!鼻搴涌h令也是想要趁早結(jié)束此事,當(dāng)即點(diǎn)頭道。
“我武松今日,愿以訴師之名,無償替整個清河縣的百姓,狀告張大戶!”
“但凡有受其壓榨以及迫害者,有一起!我武松便接一起!”
“直至...”
“再無民憤!”
轟——!
一聲重物砸地的聲音,猛而響起!
卻是那聽聞了武松話語后,一臉絕望之色的張大戶!
“我...張家!今日莫非就要亡于此地乎?!”
望著扭頭朝著自己微笑的武松,以及身后開始躍躍欲試,乃至逐漸有百姓上前的動靜,張大戶只感覺一陣暈頭轉(zhuǎn)向,隨之...
雙眼一黑,竟是口吐鮮血,氣急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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